八点最热报 | 第5任首相阿都拉昨晚离世，是非功过，自有后人评说，但回顾他短短五年的首相任期，却无法忽视他在国家政治轨迹上留下的痕迹。最终阿都拉在2008年黯然下台，但也正是他拒绝动用铁腕、不制造恐慌，才埋下了马来西亚真正走向政党轮替的改朝换代契机。他没能改变体制，却撬动了历史的门缝。他赢得尊重，却输掉时代！（主播：萧慧敏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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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:03第五任首相阿杜拉昨晚离世
00:06那是非功过 自有后人评说
00:09但回顾他短短五年的首相任期
00:11却无法忽视他在国家政治轨迹上留下的痕迹
00:152004年他带领国阵狂胜
00:17一度让国人相信马哈迪领导下的铁墙体制总将松动
00:22但不到五年 街头集会是此起彼落
00:25民间压抑多年的不满彻底爆发
00:28风暴一场接一场
00:30那最终在2008年引爆史称政治海啸的选举惨败
00:34国阵从高峰跌入低谷 阿杜拉黯然下台
00:38但也正是他拒绝动用铁腕 不制造口荒
00:42才埋下了马来西亚真正走向政党轮替的改朝换代契机
00:47那他没能改变体制 却撬动了历史的门缝
00:51他赢的尊重 却输掉了时代
00:542003年马哈迪退位
00:56清点了阿杜拉接棒成为首相
00:582004年的大选 他带领国阵狂胜了198席
01:03创下马来西亚历史上最高议席占比
01:05堪称碾压对手
01:07当时阿杜拉的清联Mr.Clean的这个标签
01:11好像是另外一种马来西亚的可能
01:13也正是在他任内
01:15马来西亚迎来一小段的言论解动期小开放
01:18那主流媒体少了政治干预的影子
01:21网络媒体如雨后春水般崛起
01:24然而随着时间推移 改革没有落实
01:27透明不见踪影 贪腐依旧
01:30而阿杜拉可能自己也没有预料到
01:32正是他执政初期那一段宽松时刻
01:35种下了后来街头政治觉醒的种子
01:39无意间打开了民间民主化浪潮的闸门
01:422007年律师公会前所未有的
01:44集结签名律师黑衣上街
01:46展开正义执行
01:48要求司法改革 揭露高庭录音丑闻震撼全国
01:53那这是精英阶层首次以集体形式对抗体制
01:57新全会Hindrop发起大规模抗议
02:005万人怒火街头
02:02控诉国家体制性歧视
02:04土地剥独还有经济边缘化
02:06而更重要的是
02:07第一次的birthday集会也在这一年发生
02:11这在之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
02:13阿杜拉不是改革者
02:15却意外成就了马来西亚民主的起点
02:18那如果马哈迪时代是铁龙政治
02:21那阿杜拉时代就是铁龙出了一道缝
02:23让光射了进来
02:25这些街头抗争 舆论爆发
02:28一亿声音
02:29在2008年全国大选引来了总爆发
02:33这场308政治海啸
02:35让国阵第一次失去了国会三分之二的多数
02:38五个州落入了反对党手中
02:41这也让阿杜拉从史上最大的胜选者
02:44转身成为当时史上最惨败的首相
02:48不仅击碎了国阵不败神话
02:50也动摇了阿杜拉的执政根基
02:52那最终在2009年
02:54他坦然交棒给纳吉
02:55主动交权 体面下台
02:57双卫大学政治学者黄敬发
02:59还有政治学者潘永强在受访时指出
03:01阿杜拉在我国民主化历史当中
03:04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
03:05首先他的登场结束了马哈迪时代
03:08经过22年的强人统治之后
03:11让马来西亚有一股比较开放的气息
03:13而更重要的是
03:152008年选举
03:16国阵首次输掉国会三分二议席和五州政权之后
03:20阿杜拉让政权安全交替
03:232004年
03:27在第五任首相阿杜拉的领军下
03:29国阵创下了历来最好的选举成绩
03:32但是在他任期内的温和小开放政策
03:35也让长久累计的不满声音集体爆发
03:392007年3月份
03:40律师公会首次公开上街挑战体制
03:432000名律师身穿黑衣
03:45走上独立广场要求司法独立
03:48同年11月竞选盟Bersi首次号召上街
03:53超过6万人身穿黄色上衣
03:56要求选举改革清理选民策
03:58仅仅两个星期之后
04:02Hindraff新权会动员了5万人怒火街头
04:06争取印议平权的诉求
04:08虽然阿杜拉任相仅仅5年
04:12也爆发了不少课题
04:14但是政治学者潘永强和黄进发
04:16在受访时都认为
04:18不管怎样
04:19阿杜拉在马来西亚的民主化历史当中
04:22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
04:24他愿意尊重民主选举的结果
04:26因为2008年是武统第一次
04:29丧失掉几个主要的州政权
04:32包括雪兰尔州、霹雳州以及槟城
04:35那巴拉事后是愿意接受这个选举结果
04:38他也承诺他也安排要让政权顺利的交接
04:43而且他反对有些人主张要拉拢一些议员跳槽
04:48或者跟回教党结盟来重夺政权
04:52所以巴拉是尊重2008年的大选结果
04:56也因为有了这个反对党在几个主要州属执政的经验
05:01才埋下后来的政党轮替的这个契机
05:05但是阿杜拉没有做
05:07这个关键就是一旦你在几乎变天的情况下没有乱之后
05:12你就没有办法继续恐吓选民
05:15说你要怕乱
05:17阿杜拉的关键的贡献就在于打破513的阴影
05:21因为他打破513的阴影
05:23你才会有2013年这个反风的继续扩大
05:27让国政市去过半的选票到2018失去政权
05:31如果阿杜拉不是一位相信民主的君子
05:36政治家那么他可能不制手段制造事端
05:40让民众不敢再投反对票
05:43王金发指出
05:44不许制造事端不搞另一个513是非常了不起的
05:48要不然不会有过后的政党轮替
05:51不过也正因为阿杜拉的政治作风
05:54成为了他改革上的最大包袱
05:57他希望以温和的方式改变体制
05:59但是却被体制吞噬
06:01手上握着90%的议席
06:04却始终没能打破一个制度的铁墙
06:07阿杜拉的局限一部分是历史的
06:09有点像苏联最后一任领导人戈巴乔夫
06:13他愿意让这个体制开放
06:16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体制开放的程度
06:20他付出失去政权的代价
06:22他说不到像台湾讲金国的那种手腕
06:26他闻打闻杀
06:28他只是没有办法利用
06:30控制这个一党式国家
06:33这是他的弱点
06:34因为他是一党式国家不上来的人
06:37他没有办法掌握这个机器
06:40有效地把它打开
06:42同时保持自己的政权
06:44我会形容他是一个失败的温和主义者
06:49他在政治的路线上
06:52希望走一个相对开明或者是温和的路线
06:57可是在我们经历过马哈迪的狂飙的时代
07:02再加上不同党内的复杂的局面
07:05并不是一个温和主义者所能够驾驭的
07:10所以他最终是在武统的政治里遭遇到挫败
07:15两位受访者也都指出
07:17虽然和其他的前任首相相比
07:19阿杜拉的形象相对清廉
07:22但他执政时期频频传出的四楼南海掌握
07:26暗指他的女婿凯里在背后掌权
07:28权力比他大
07:29却也成为了他任期内的另一大争议
07:32相对其他的领导人来说
07:35当然他是相对连结的
07:37可是他身边他周边的亲人
07:40并不见得就是如此
07:42包括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女婿
07:44在他任内的时候也大量的涉及很多商业活动
07:49而且这些商业活动最后也引起非议的
07:52当然我们可以说巴拉因为任期比较短
07:54所以他相对清廉
07:56如果他任期太长
07:57或者是任期比较久的话
07:59也会有很多其他的问题
08:01当然有一个说法就是当时是童子军事故
08:04那我觉得说以当时这个情况来讲
08:07我不会过于苛职
08:09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封闭的情形
08:12所以在这样的体制里面是政治需要本身的底细
08:16那如果当时不是这个四楼的话
08:19以他作为一个相对性格柔软的政治领袖
08:24他能够压得住党内的各路军阀吗
08:27我觉得各路之后他更难压得下
08:30所以这点我大致上可以理解
08:32在我国历史的尽头里
08:36阿都拉或许不会有太多的篇幅
08:38但他留下的那几年缝隙
08:40是后来整个马来西亚民主浪潮的起点
08:43从历史视角来看
08:44他领导之下短暂的开放
08:47为马来西亚公民社会提供了突破口
08:50也吹胜了之后十年的变革浪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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